现代制造业作为新质生产力和新型工业化的重要抓手，是“十五五”时期经济建设的主战场。4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召开部分省区市“十五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时强调，“‘十五五’时期，必须把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摆在更加突出的战略位置，以科技创新为引领、以实体经济为根基，坚持全面推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积极发展新兴产业、超前布局未来产业并举，加快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5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考察时指出，“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必须保持制造业合理比重。现代制造业离不开科技赋能，要大力加强技术攻关，走自主创新的发展路子”。当前时段，设计好“十五五”时期现代制造业发展的主要思路，找准现代制造业发展的重点领域，对于壮大完善现代制造业、加快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意义十分重大。
　　一、“十五五”时期现代制造业发展的主要思路
　　（一）打造“放得活、管得住”的现代制造业市场运行体系
　　“十五五”时期的现代制造业发展既需要政府超前规划引导、科学政策支持，也需要发挥市场机制和企业创新主体的重要作用，以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共同培育与驱动，建立高标准市场体系。正如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方福前在《加快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一文中提到，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打破各区域资源流动壁垒至关重要。这能让各类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弘扬企业家精神，为民营企业破除各类市场壁垒、参与竞争性领域招标制定保障法律法规。强化政府的服务功能，以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为重点完善市场经济制度基础，构建有利于创新创业和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市场环境。
　　（二）打造适应经济全球化的现代制造业自主创新体系
　　在全球化与逆全球化博弈交锋的当下，加快构建国家自主创新体系刻不容缓。应加强地缘政治、技术封锁、重大突发事件等外部不确定性和安全风险预警，有针对性地加大基础研发与原始创新投入，建立核心技术稳步前进的长效机制。强化自主创新与产业链协同，引导中国企业立足国内国际双循环向产业链供应链的“链主”位置攀升，塑造中国主导、国内国际一体化的供应链体系。坚持开放式创新，以优势产业的技术优势和国内大市场的开放包容强化区域价值链建设，促使改革开放重大举措与区域协同发展战略的融合对接，引领区域和双边供应体系的再造与优化。
　　（三）打造精准动态的现代制造业安全保障体系
　　坚持安全为产业发展服务，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动态平衡、相得益彰。我国改革开放之所以能取得巨大成功，关键是始终坚持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四项基本原则、改革开放这两个基本点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维护现代制造业安全，要紧紧围绕发展这个第一要务部署各项工作，在统筹发展和安全的过程中早识别、早预警、早发现、早处置各种潜在风险，以更加精准的安全防范手段化解风险于源头，最大限度减少其对市场的影响，以高水平安全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四）打造因地制宜的现代制造业区域布局体系
　　要因地制宜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做大做强实体经济，统筹推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培育壮大新兴产业、谋划布局未来产业。要清醒认识到传统产业的“根”属性。传统产业不仅是建设现代制造业的基础，也关乎国家的核心竞争力。“十五五”时期要重点培育壮大新兴产业，超前布局建设未来产业，但也不能忽视、放弃传统产业。各个地方制造业发展要从实际出发，根据本地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一方面有选择地推动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另一方面用新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新质生产力。
　　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是制造业的发展方向，也是现代制造业的主要特征。为实现这三大目标，应将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和绿色发展作为“十五五”时期现代制造业发展的重点领域。
　　二、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
　　各地应依据自身独特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以及科研条件，有针对性地探寻新质生产力的发展路径。资源富集地区，凭借其丰富的自然资源，可大力发展绿色低碳产业，推动资源优势向经济优势与生态优势的转化，将资源合理利用与环境保护有机结合，走出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例如，拥有丰富煤炭资源的地区，可通过清洁煤技术、煤炭分级分质利用等手段，延伸煤炭产业链，提升煤炭利用效率，降低碳排放，实现煤炭产业的绿色转型。
　　科技发达地区则应充分发挥其在人才、科研设施等方面的优势，聚焦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集成电路等前沿领域进行战略布局。这些地区具备强大的科研创新能力和完善的创新生态系统，能够快速将科研成果转化为实际生产力。以北京中关村为例，这里汇聚了大量高校、科研机构和高科技企业，在人工智能领域不断取得突破，涌现出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创新企业，推动了相关产业的高速发展。
　　传统工业基地拥有深厚的工业基础和完备的产业配套体系，但面临产业结构老化、技术落后等问题。通过数字化转型，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对生产流程进行优化，提升生产效率，降低成本，实现传统产业的智能化、绿色化升级。像东北老工业基地，在国家政策支持下，部分企业引入智能制造技术，对传统装备制造生产线进行改造，实现了生产过程的自动化、智能化监控与管理，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大幅提升。
　　在发展过程中，要坚决杜绝一哄而上、盲目跟风的现象，防止出现产业泡沫化。不同地区应结合自身实际，找准发展定位，避免同质化竞争，从源头上破除“内卷”，实现差异化、特色化发展。
　　三、解决“卡脖子”问题
　　“十五五”时期，我国将对集成电路、工业母机、医疗装备、服务器、仪器仪表、基础软件、工业软件、先进材料等制造业重点产业链的技术和产品攻关给予重点支持。这些领域是制造业的核心与关键环节，其发展水平直接影响着我国制造业的整体竞争力。
　　集成电路作为现代信息技术产业的核心，广泛应用于计算机、通信、消费电子等众多领域。然而，我国在高端芯片制造技术方面仍面临“卡脖子”困境。例如，在先进制程芯片制造领域，我国与国际先进水平存在一定差距，光刻机等关键设备依赖进口。“十五五”期间，需加大研发投入，突破关键技术，提升我国集成电路产业的自主可控能力。
　　工业母机是制造业的基石，决定着一个国家制造业的精度与质量。我国虽为工业大国，但在高端工业母机方面，部分核心技术如高精度数控系统、高性能伺服驱动装置等，仍被国外企业垄断。通过集中力量攻关，提升我国工业母机的技术水平，对于推动制造业高端化发展意义重大。
　　在医疗装备领域，我国在高端医疗器械如高端医学影像设备、体外诊断设备等方面，与国外先进产品存在差距。大力发展医疗装备产业，提升产品的国产化率，不仅能降低医疗成本，还能保障我国医疗卫生体系的安全稳定运行。
　　预计到“十五五”期末，我国在人工智能硬件、先进制程芯片制造、生物制造、工业机器人、高端医疗器械等领域有望形成规模化国际竞争新优势，培育若干具有世界级竞争力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这将极大提升我国在全球制造业产业链中的地位，增强我国制造业的国际话语权。
　　四、用好新型举国体制优势
　　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中，新型举国体制优势至关重要。通过集中资源，在科技创新领域加大投资，全力攻克核心技术难题。在强化企业科技创新主体地位方面，政府应出台一系列政策，鼓励企业增加研发投入，建立研发机构，加强与高校、科研院所的合作，推动产学研深度融合。例如，设立专项研发资金，对在关键核心技术研发中取得突破的企业给予奖励，引导企业成为技术创新、成果转化、价值创造的主体。
　　在加快关键核心技术攻关过程中，针对我国制造业存在的“卡脖子”技术问题，组织跨部门、跨学科、跨领域的科研团队，集中优势力量进行联合攻关。如在集成电路领域，整合国内相关高校、科研机构和企业的研发资源，协同开展光刻机、芯片制造工艺等关键技术研究。
　　深化产学研深度融合，搭建产学研合作平台，促进高校、科研院所的科研成果与企业需求有效对接。建立健全利益共享机制，充分调动各方积极性，加快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例如，鼓励高校、科研院所与企业共建研发中心、产业技术创新联盟等，推动科技成果在企业落地转化，实现产业化应用。同时，着力破除科技创新资源配置效率不高、科技成果转化率偏低等深层次问题，优化科技资源配置，提高科技创新投入产出效率，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强大动力。
　　五、夯实基础研究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深入发展，国际科技竞争愈发激烈，且竞争焦点逐渐向基础前沿领域前移。原始创新和颠覆性创新高度依赖基础研究，基础研究是科技创新的源头。
　　从国际比较来看，美国、英国、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基础研究投入占研发总投入的比例通常保持在12%-15%左右。2024年我国基础研发支出占比为6.9%，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基础研究投入的不足，制约了我国在前沿科学领域的突破能力，影响了新质生产力的长远发展。
　　预计“十五五”时期，我国需持续加力推进基础研究。加大对基础研究的财政投入力度，设立专项基础研究基金，稳定支持一批从事基础研究的科研团队和科研项目。鼓励高校、科研院所加强基础学科建设，优化学科布局，吸引和培养一批优秀的基础研究人才。营造宽容失败的科研环境，鼓励科研人员勇于探索、大胆创新，开展具有前瞻性、战略性的基础研究工作。通过加强基础研究，提升我国原始创新能力，为新质生产力发展筑牢根基，在全球科技竞争中占据主动地位。
　　六、推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
　　“十五五”时期是我国实现新旧动能转换的关键时期，加速推进新型工业化，核心在于对传统产业实施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改造。
　　在高端化改造方面，推动传统产业向产业链高端迈进，加强技术研发和品牌建设，提高产品附加值。例如，纺织行业通过研发高性能纤维材料、智能纺织装备等，提升产品品质和技术含量；钢铁行业通过研发先进的冶炼工艺和高性能钢材产品，满足高端制造业对特种钢材的需求。
　　智能化改造过程中，加快重点工业行业设备更新，引入智能装备和自动化控制系统，实现生产过程的智能化监测与控制。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对生产数据进行分析处理，优化生产流程，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如汽车制造企业引入工业机器人、自动化生产线和智能物流系统，实现汽车生产的智能化、柔性化。
　　绿色化改造要求加快传统产业节能减排技术改造，推广应用绿色制造技术和工艺，降低能耗和污染物排放。化工行业通过采用清洁生产技术，优化生产工艺，减少废弃物和污染物的产生；建材行业通过利用工业废弃物生产新型建筑材料，实现资源综合利用和绿色发展。
　　加快建设自主可控、安全高效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大幅度提高劳动生产率和产品质量。推动传统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发展，通过发展工业设计、售后服务、供应链管理等生产性服务业，提升传统产业的效率，优化资源配置，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例如，制造业企业与物流企业深度合作，利用物流企业的大数据和智能化管理系统，优化供应链流程，实现原材料采购、生产配送和产品销售的高效协同，降低物流成本，提高企业运营效率。
　　七、大力培育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
　　（一）新兴产业
　　“十五五”时期，我国将重点支持新一代信息技术、基础软件和工业软件、智能（网联）汽车、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时空信息、商业航天、生物医药、网络和数据安全等新兴产业发展。这些新兴产业代表着未来产业发展的方向，具有广阔的市场前景和发展潜力。
　　在新一代信息技术领域，5G、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的快速发展，推动了数字经济的蓬勃兴起。基础软件和工业软件是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关键支撑，我国需加大研发投入，提升软件产品的自主可控能力和技术水平。智能（网联）汽车融合了人工智能、通信技术、汽车制造技术等，是汽车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向，有望重塑未来交通出行格局。
　　新能源产业如太阳能、风能、水能、核能等，是实现能源绿色转型、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举措。新材料领域不断涌现出高性能、多功能的新材料，为高端制造业发展提供了基础支撑。高端装备制造是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所在，我国在航空航天装备、海洋工程装备、高档数控机床等领域不断取得突破。时空信息产业利用卫星导航、地理信息系统等技术，在智能交通、智慧城市、精准农业等领域具有广泛应用前景。商业航天产业的发展，将推动卫星应用、航天技术服务等相关产业发展，提升我国在航天领域的国际竞争力。生物医药产业关乎人民生命健康，在创新药物研发、高端医疗器械制造等方面，我国正加大研发力度，努力缩小与国际先进水平的差距。网络和数据安全产业随着数字化进程的加速，重要性日益凸显，为保障国家网络安全和数据安全提供支撑。
　　同时，更加重视人工智能、集成电路、数据和工业机器人等新兴产业的发展。人工智能作为新一代通用技术，正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推动各行业智能化升级。集成电路是信息技术产业的核心，其发展水平直接影响着国家的信息安全和产业竞争力。数据作为新型生产要素，数据产业的发展对于推动数字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工业机器人在制造业中的应用，能够提高生产效率、提升产品质量、降低劳动强度。
　　（二）未来产业
　　未来产业将重点围绕未来制造、未来信息、未来材料、未来能源、未来空间和未来健康等方向，着力加大新型显示、数字孪生、卫星互联网、人形机器人、可控核聚变、合成生物、深海空间等高潜能颠覆性新领域的创新投入。
　　新型显示技术如OLED、Micro LED等，将为电子显示产业带来新的变革，提升显示效果和用户体验。数字孪生技术通过对物理实体进行数字化建模和仿真，实现对产品设计、生产过程的优化，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卫星互联网利用卫星通信技术，构建覆盖全球的互联网网络，为偏远地区提供网络接入服务，推动全球信息化发展。人形机器人在服务、医疗、教育等领域具有广阔应用前景，能够替代人类完成一些重复性、危险性工作。可控核聚变是未来清洁能源的重要发展方向，一旦实现商业化应用，将彻底改变全球能源格局。合成生物通过人工设计和构建生物系统，在生物医药、生物制造、农业等领域具有巨大应用潜力。深海空间探索将解锁深海资源，推动深海科学研究和深海产业发展。
　　八、保持制造业合理比重
　　（一）完善体制机制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建立保持制造业合理比重投入机制。“十五五”时期，为吸引优质要素源源不断向制造业领域集聚，需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通过政策引导，吸引高素质人才投身制造业，如提供人才补贴、住房保障、子女教育优惠等政策，解决人才的后顾之忧。同时，引导中长期资金支持制造业发展，鼓励金融机构开发针对制造业企业的中长期贷款产品，拓宽制造业企业的融资渠道。合理降低制造业综合成本和税费负担，通过降低企业用电、用气成本，减免部分税费等措施，提高制造业企业的盈利能力和市场竞争力，促进制造业持续健康发展。
　　（二）加强中国制造品牌培育
　　专业化、品牌化是提升制造业附加值的重要途径。“十五五”时期，我国居民消费需求正处于由生存型、数量型向发展型、享受型转变的关键阶段。在这一背景下，强化消费品牌引领至关重要。通过加大品牌建设投入，鼓励企业提升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塑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制造业品牌。支持企业参加国际知名展会，拓展国际市场，提升品牌的国际知名度。同时，加强品牌保护，打击假冒伪劣产品，维护品牌形象。以华为为例，通过持续的技术创新和品牌建设，华为在全球通信设备和智能手机市场树立了良好的品牌形象，产品附加值不断提升，为中国制造业品牌发展提供了成功范例。通过加快品牌建设，充分发挥其对提升制造业产品附加值的重要作用，推动我国制造业向高端化发展。
　　（三）加快传统产业升级步伐
　　支持石化化工、钢铁、纺织等传统产业加快前沿技术研发、核心工艺优化、产品功能创新、质量性能提升和品牌形象升级。例如，石化化工行业加大对绿色化工技术的研发投入，开发新型环保材料和高效催化剂，优化生产工艺，降低能耗和污染物排放；钢铁行业研发先进的轧制技术和钢材表面处理技术，提高钢材质量和性能；纺织行业利用生物技术开发新型纤维材料，提升纺织品的舒适性和功能性。围绕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发展需求，发展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新材料、精密零部件等产品，如为新能源汽车产业提供高性能电池材料、精密电机零部件等。
　　推动传统产业由生产型制造向服务型制造转变，深入开展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试点，培育推广共享制造、全生命周期管理等新模式。鼓励制造企业拓展服务领域，提供产品设计、安装调试、维修保养、回收再利用等全生命周期服务。支持标杆企业提供第三方研发设计、科技咨询等服务，发挥标杆企业的示范引领作用，带动整个行业提升服务水平。以国家标准提升引领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推进国家级质量标准实验室建设，制定重点产业先进标准体系建设指南。引导龙头企业联合上下游企业共同制定标准，积极参与或主导国际标准制修订，提升我国制造业在国际标准领域的话语权，推动传统产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方向发展。
　　九、推动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融合化整体升级
　　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融合化是制造业的发展方向，也是现代制造业、新质生产力的主要特征。
　　一是高端化方面，以科技创新为抓手，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依据科技前沿和全球产业链供应链格局变化，持续优化高端产业布局，促进先进制造业和现代生产性服务业集群式发展。强化自主创新与产业链协同，引导中国企业立足国内国际双循环向产业链供应链的“链主”位置攀升，塑造中国主导、国内国际一体化的供应链体系。坚持开放式创新，以优势产业的技术优势和国内大市场的开放包容强化区域价值链建设。力争到“十五五”末期，打造一批现代化先进制造业园区和世界级“灯塔工厂”，培育若干具有世界级竞争力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使我国稳居全球新兴产业第一方阵，在主要新兴产业领域实现全球领先，战略性新兴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达到20%。
　　二是智能化方面，推动制造业企业生产设备数字化改造、智能装备和软件更新替代，加快传统制造业企业技改升级、智能工厂建设、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充分利用人工智能新一代通用技术赋能主要产业，放大新兴产业对经济增长的带动效应和技术创新的溢出效应。更加重视人工智能、集成电路、数据和工业机器人产业。同时，聚焦影响国民经济安全的重点领域，突破关键技术和零部件“卡脖子”问题，重点解决半导体设备、工业母机、高端传感器、机器人电机、工业软件、先进材料等“十四五”时期存在的较大产业短板，在人工智能硬件、先进制程芯片制造、生物制造、工业机器人、高端医疗器械等“十四五”时期的弱势领域形成规模化国际竞争新优势。
　　三是绿色化方面，构建绿色制造体系，支持传统产业朝着绿色低碳化方向更新设备和改造工艺流程，促进降低能耗，增强减污治污能力。通过硬约束倒逼改造、软激励引导创新，推动传统产业在降碳减污中实现扩绿增长，形成政府引导、市场发力、企业主动的转型新格局。创新部门协同机制，打通部门间数据壁垒，制定分行业碳排放核算标准，建立环境信息强制披露制度，完善碳足迹核算体系，构建国际接轨的统计核算制度。进一步完善碳交易市场机制，科学设定行业碳排放总量与配额，对涉及民生关键行业可发放免费配额。
　　四是融合化方面，积极发展服务型制造和生产性服务业，推动制造企业向“产品+服务”转型，拓展工业设计、运维管理、全生命周期服务等高附加值环节。提升工业设计、检验检测、计量认证、会计审计、法律服务、管理咨询等生产性服务业专业化、高端化水平，加快研发服务、工程设计、知识产权等科技服务业创新集聚发展。鼓励传统制造业企业与上下游服务商深度合作，通过资源共享与数据互通，优化供应链效率，形成敏捷化、定制化的生产服务体系。
　　（中宏国研经济研究院(微信公众号)2025-09-17，中宏国研智库“十五五”研究课题组 唐钲）